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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化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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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oooo
毫无疑问,所有人都忘不了自己的初恋情人,甚至李敖也在自传最后写道:“只为了她是我第一个小女生、只为了她是我永恒的小情人、只为了那一段少年奇情、只为了那一场春梦无痕的初恋,我愿在时光倒流中停止,在停止中死去,我并不希翼她做我的朱丽叶,但我若能长眠在她怀里,我就宁愿不活十三岁以后的我了。”所以最美的头衔只能毫无保留地给她,在某些时候,才不情愿地授予自己的伴侣——初恋情人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难以成为配偶,这是时间、环境、还有不可预料的许多情况造成的。美和漂亮是两回事,美是个近乎神圣的词,相对而言,伟大倒很平常。美国人有伟大的篮球运动员,伟大的赛车手,伟大的演员,我们有五讲四美,后者的标准简直比珠穆朗玛峰还高出一筹。我们善于制定高标准,因为这就有了不执行的理由。
我更倾向于讨论外型的悦目,这比较轻松,从直觉上看待人的外貌,更富观赏性。
男人习惯于从生理上,而不是从艺术、色彩、服装的剪裁上看待女人,对大多数男人来说,一件漂亮女式衣服的最大功能就是被脱下来。他第一眼看三围,然后抽空看一下脸,如果他仔细地欣赏手指、小腿甚至足踝,要么他品位出众,要么心情平和——也许平和得有些过分。如果他只是紧盯着一位女士的衣服看个不停,那他很可能是个认真的服装设计师(也许他打算剽窃),还有一种可能是他正在考虑怎么下手去掏这位女士的口袋。
在过去的@#年里我的眼睛看到200万以上的人,从外貌上能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却寥寥几,审美观的微妙也即于此,仅仅是皮肤的些须色泽不同,眼睛大小几毫米的差异,鼻梁的挺直程度,牙齿排列方式的不同,就能给人造成巨大的影响。其实在其它动物们的思想里,所谓的美人丑人不过是一群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双脚走路的家伙罢了。
但执迷不悟的人们仍然为某些女士的胸部,大腿而兴奋不已。
对于男人的好色,所有的人都心知肚名,道德观念认为好色是一种不正当的心理倾向,譬如总是安排领导人接受小姑娘的献花和亲吻,如果换成大姑娘,他脸上的虚假笑容一定会真实得多。
高中时班上有几个女生在年级学校很有名,外貌也算得上漂亮,成绩也不错,算是品学兼优的一类,有许多男人围着她们转,可是最漂亮的那个女生却无人问津,即便眼睛在镜片后灼灼放光的男教师也视而不见。
这个奇怪现象当时人人都觉得正常,男人们有意回避着她,不和她说话、交往,那年代伪道学的风气早已淡去,我们学校也不是培养政治家的摇篮——但确乎有以成为国家主席为己任的强人存在。
这种孤立和疏远更多来自一种潜意识里的畏惧,美丽的少女就象锋利的刀刃,中世纪的人们认为处女是不详的,那种锋利感让人害怕。但她却没有一丝一毫锋利的感觉,她长得太成熟了,也许是过于成熟。
在我的记忆里她或许有一米七,比许多男生还高,身材惊心动魄。
以现在流行的眼光看她或许稍胖了点,古典的形容词是丰盈,两个双S的身体曲线触目惊心。她竭力减小自己的胸围,夏天的时候胸部用薄胸罩勒得紧紧的,但毫无用处,你可以清晰地看见被乳房托举挤压形成的胸罩轮廓。她的身体完完全全是成熟女人的身体,男人们见到这种情景会眩晕,对于十六七岁的小男生则是震怖。
这种生命的力量让人感觉害怕,因为它直接挑战人们的道德感,它难以控制,不是乖巧,天真,纯洁……和她在一起,难免会呼吸急促。
她太性感了。
拿这个词形容一个高中生未免有些奇怪,但事实如此。她的脸却是我所见过最古典最端庄的一个,长眉细目,娴静温和,和画中的菩萨有几分神似,两者对比,的确是天使与魔鬼的混合。
很奇怪,尽管她是如此令我记忆深刻,可现在我已经完全忘掉了她的名字。或许对于我来说,名字根本不重要了。
二 化妆
对美的追求是一段奇怪的历程:埃及艳后克娄巴特拉包含鳄鱼粪便的化妆品;赵飞燕纤细的小脚,这使后世中国女性的脚骨饱受摧残;迪亚菠萝第一幕中黑暗之塔第五层的关底;中世纪用鲸须作内衬的支架裙子,女士们穿上后象一口移动的钟;缅甸巴洞套着十几个铜环的长脖女人;取掉两根肋骨以使腰身苗条的费雯丽;电视购物广告,提醒人们改造自己——去掉脂肪,增大胸部,展平皱纹。
所有的一切看起来就象是荻野真的漫画,幻想和噩梦扭曲夸张地成为现实,人们不会在意藏在明眸皓齿曼妙身材后的针筒刀片和硅胶,美神的无暇容光后还有另一幅獠牙森森的死脸——每个人都是要死的,这会使我们心安理得接受一切。
随之而来审美观的奇特变化也值得大书特书,没有任何一个史学家和美学家从常人角度去考证这一切,我们不知道一千年前人们对于人体的看法,难以理解古代中国男人为何对畸形的散发恶臭的小脚如此痴迷。甚至现在,我们也会对上一季风靡全球的流行浪潮嗤之以鼻,为自己曾经狂热的东西汗颜。
还有谁记得一步裙,健美裤,蝙蝠衫?长发连鬓胡喇叭裤的打扮已经成为历史,旗袍热刚刚兴起,便尴尬地偃旗息鼓,因为人们发现这种打扮并没有想象中的雍容华贵,看起来更象是饭馆门口的迎宾小姐。
细细的弯眉如今十分可笑,五十年代的圆形女帽,六十年代超自然风格的金属耳环,大波浪卷发还有夸张的眼影一去不返。
唐代的胖美人,清朝变得形销骨立,影象的流传是破坏梦幻的最好手段,昔日上海名妓的芳容让如今的男人们哑然失笑。
美神的面孔模糊一团,当她又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时,成了悬在书报摊上的一本本封面,艳光四射,美仑美奂。可是,这都是幻觉……
去掉光,去掉柔光,去掉粉色的,耀眼的光,那些脸依然在迷人地笑着。好吧,那再擦掉口红,眼影,洗去睫毛膏,把粉底打扫干净,让阳光照过来,我们终于看见了雀斑、皱纹,看见了酒精香烟混乱生活留下的痕迹,她们老了十年。
这种追本溯源一方面使我们用解剖术的方式瓦解化妆魔法,另一方面,当我们见到一张未经化妆(或者妆化得极烂)的异性脸孔时,不由自主地用想象在上面涂抹,以此达到追求真理和自我安慰之间的微妙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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