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五月就这样起了头
|
青裳
人家院子里的蔷薇从黑铁栏杆里探出枝条,上面单瓣的白花密密地开得热闹,浅淡的香气,隐约有了夏天的味道。 曾想有一个带阁楼的房间,外面有小小的露台,可以在围栏边种上蔷薇,象这样的春暮夏初,起个早,在清晨的光线里,那些浅粉嫩白的花朵,一定清丽动人。还想养几盆米兰和茉莉,没有什么遮挡的,盛夏的阳光哗啦啦地泼洒下来,叶子象褪了色,而花开得越加得好。或者还要种上一株葡萄,用大而深的瓦盆。盆栽大概不能做到满地荫荫,不过如果养得好,两三年后,也许在秋凉初起时,会尝到一串自己葡萄树上的果子。这样写着,想起似乎从来没见过葡萄的花是什么样子。这个春天这么就过去了,葡萄的花大概已经谢了吧。 桃花开得最好的时候,曾折了一枝回来插瓶。四五朵粉色的花,三两片初发的叶,春光在暗蓝的瓷瓶里静立于案头。 现在瓶中只有一截枯枝,花不在了,叶也不在了。窗外被我折过花枝的桃树已结了实。绿叶成荫,青桃如豆。这些桃子是野桃,成熟了后不能吃,太酸涩。而我仍不知我这样是否算误了几朵花的一生。 这些天看到结了果的树还有樱桃和枇杷。无花果不知有没有,柿子树还正开着花。春日黄昏有次散步时走得远,看到一株繁花似锦的树,树枝展开了有七、八米的样子,树却不高,微风拂动,花片纷飞,树下的草坪上积着一层白色的花瓣。我不认得是李花还是梨花,同行的人也不知道。心里想着要再去看看,那株树上结着什么样的果子。
未经意间,巷口的楝树又绽了细碎的紫花。一年花信风梅花最先,楝花最后。风里微苦的楝花的香气,让人愈加觉得夏季是如此的靠近了。 有人说起楝树,言语里颇为依依,大概是忆起了童年的事情。与楝树,我没有这样的感情,对我而言楝树不过楝树,一种成年后很久才认得的树木。生长在我的童年里,使我有怀想之情应该是杨树吧。道路两边高大的杨树,成片的杨树林,夏天的风翻动着郁郁葱葱的叶子,阳光在显露出的叶子背面跳跃闪烁,午后的时光在沙沙声响中那么安静而又漫长。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