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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故乡  发布日期: 2003年1月23日
我在婚姻这座“城”里迷失了方向
朝阳不胜火


    2000年,我从北京电影学院研究生班导演系毕业后便很顺利的到了中央电视台教育部任一名科教片编导。由于我在大三的时候经历了一场失败的恋情,心灵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因此33岁了还没有交女朋友。 
    春节期间,弟弟和弟媳妇抱着我那两岁的小侄子来到了北京,看着他们一家人幸福的脸上笑开了花,我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空前的想要有个家的感觉。 
    一个弥漫着咖啡香的夜里,我迷乱的眼前坐着一个叫张陆的女人。她长得不算漂亮,却有着端庄的仪容,凌人的气质。她的这种气质让我有些胆怯,因为我想要的不是女强人。 
    回来后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我们的红娘??影视部的一位老导演。谁知老导演却说他是看着张陆长大的,不仅在外边精明能干,回到家里也照样会是个贤妻良母。他叫我和张陆相处一段时间看看再说。我同意了,不想让老导演太失 
    望,更不想失去一次机会,毕竟我是很想快点感受到家的温暖。 
    我和张陆的工作都比较忙,偶尔见上一面,聊聊理想,谈谈未来。一晃半年过去了,我没发现张陆身上有什么不可接受的毛病,张陆也没挑出我有什么恶习,于是我们在双方父母的催促下匆匆办了喜事。 
    谈起我和张陆的婚姻我作了很多憧憬,但始终没有找到激情的影子。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仿佛很平静,可无论是生活上还是精神上我都丝毫没有觉得和单身的时候有什么两样。而且我发现在没结婚的时候我和张陆还有些话可以说,自从结了婚反而没话题了。贴着喜庆字画的新房里静得有些发冷。 
    一次我见家里的气氛实在太冷清,就主动倒水给她喝,刻意找话题与她交流。可她手里的书隔断了我们之间的视线,对我的搭讪也就是应付几句。见她这样我也就再提不起情绪,说两句也没词了。说实话,那种没话找话说的感觉真的很难受,特别是发生在夫妻之间。 
    9月的一天夜里,我起来方便时在卫生间的垃圾筒里发现了一张揉搓得很皱的纸。我好奇的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张陆怀孕了。当时我兴奋的跳了起来,大喊着:“我要做爸爸了!我要做爸爸了!”那一刻久违了的激情掀开了我所有对幸福的向往。我几乎是跳到床上的,一把抱住了张陆,在她的脸上不停的亲着、吻着。她被我吻醒了,问我怎么了,我告诉她我好爱她,她用了一种仿佛不认识我的眼光盯着我看。我用行动向她表示着对她的爱。结果她拎着枕头去了客厅,还冷冰冰地掷过一句:“神经病!”我只觉得一颗火热的心被凉水浇灭了,羞辱感油然而生。 
    尽管如此,以后,我还是每天晚上都炖好了汤等她回来喝,并竭尽全力想使她开心。那段时间我们的交流比以前多了,可每次一谈到孩子时张陆的脸就阴沉下来,而且我们的交流也戛然而止,好几次都是这样。我不懂她隐晦的脸上到底掩饰着什么,便装作若无其事,因为此时我全部的心思都是盼着一个健康的宝宝早点来到我们这个家。 
    一个多月后的一天,我突然接到张陆同事的电话,说张陆摔了一跤,已经送到了医院。我放下电话赶紧去了医院。张陆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我问她怎么样了,她说:“孩子没了!”我一听,只觉得头脑“嗡”的一声,身子晃了一下,“完了!”张陆深深地吸了口气,又吐了出来,那感觉就象被压抑了很久终于释放了似的。我问她怎么会这么严重?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冷笑了一下,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我想休息了,你出去吧。”我只好疑惑的走出病房,…… 
    张陆出院后,我倍加努力的对她好。晚上她回来的晚,我就去单位接她,做夜宵给她吃,有时还买礼物送给她。可是她对我的态度并没有因为我的努力而改变,而且还时常不回家来住。对此我真的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但我想可能是因为孩子流产了,她的身心受到了打击,过段时间就好了。 
    婚外恋悄悄地在我身上发生了 
    就在我整日为了家事烦恼时,孙小莹来到了我们公司。 
    第一次见到小莹是在公司门口的一家餐厅里。我正在和几位同事吃午饭,只见门口来了一个燕子般的姑娘,她伸着两支手臂,脖子上的围巾随着走动的节奏起伏着,仿佛是“飘”着进来的。我正看得入神,她猛的坐到了我的身边,吓了我一跳。她伸出手来:“你好,我是你的新同事,以后请多多指教。”说完“呵呵”的傻笑了几声。这时旁边的同事也笑了:“没想到吧,你出差不到一星期我们部门就多了个小妹妹,以后你可得照顾着点。”我微微一笑,只觉得她是一个涉世之初的小女孩。 
    一段时间的接触我发现小莹不但是个开朗、活泼,充满了阳光的女孩。而且还是个热心肠,每次我心情不好时,她都主动来找我,安慰我,为我讲笑话,她跟我说了什么我都记不住了,但她说话时那手舞足蹈、和颜悦色的调皮样子却会使我在不经意间将现实的烦恼通通忘掉。因此她在我心目中有了一定的位置,我们很自然的进了一步。直到去年春节公司内部举办的那场酒会上我才发现她不是对谁都热情的。 
    酒会前夕,小莹主动担任起化装师的角色。她挨个给同事们化圣诞妆。女士们都化的挺漂亮,男士就惨了点,有的化成了圣诞树,有的化成了小丑,有的把好好的一个人化得龇牙咧嘴挺吓人。本来我是可以不化妆的,但小莹赖皮地拉着我非要给我化,她的热情让我不忍拒绝,也不想扫大家的兴,我便顺从地坐在了化妆台前。透过镜子我看见小莹的脸和我贴得很近,近得让我有些紧张,还有她那双不大但水灵的眸子上弯曲着长长的睫毛,甚是迷人。干我们这行美女见得多了,像小莹这种女孩根本算不上漂亮,但今天我是怎么了?越发想多看她几眼。我忽然领悟到了男人们常说的一句话“女孩不是因为美丽而可爱,是因为可爱才美丽”。但我时刻都不忘自己是个有妇之夫,从不对她有非分之想。 
    装化好了,她给我粘上胡子,戴上圣诞帽,洋洋自得地说:“怎么样!我的手艺还不错吧!”又怪里怪气的叫了一声“圣诞老爷爷!哈哈!”然后就开始给自己忙活了。我对着镜子仔细看了一下,面目全非了,满脸的皱纹。又过了一小会儿她也化好了,原来是个老太太,我问她干嘛化个老太太,她说:“这样才能跟你配成一对呀!”要在以往她这样说我会当她开玩笑,但今天我有了一种蓦然地期待,瞬间又不希望她说的是真的,因为我又想起了我是一个结了婚的人。同时我又害怕她说的是真的,因为我怕我无法抗拒小莹的热情与魅力。 
    酒会开始了,敞亮的会场中央一对对男女伴随着优美的音乐舞动起来。我找了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坐下来。一是我对这种酒会兴趣不大,二是想避开小莹。可她还是一眼就从对面看见了我。她笑呵呵的来到我身边拉起我的手说:“圣诞老爷爷,请你跳支舞,不知道赏不赏我这位老奶奶的脸?”我笑着应付她:“我不跳你跳吧,去跳吧。”说着故意推了她一下。“不跳就不跳,你别推我嘛,你不跳我也不跳,我这位老太太就要陪你这位老爷爷坐着。”她娇滴滴的说完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我的身边。我躲了躲。忽然她长叹一口气颇伤感地说:“咳!真希望能这样陪你坐一辈子。”听着她的话我心里一阵阵的发热。我不敢吱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默默地坐着。她向我的身边靠了靠,将头搭在了我的肩上。我没办法说服自己将她推开。倾听着优美的旋律,感受着无限的温存,慢慢地我醉了…… 
    珠峰下,我与真爱失之交臂 
    第二天,我接到了台里的紧急通知,要我们几位编导去西藏的珠穆朗玛峰一带拍一些冰川的片子,说是要在春节期间播放。与我同行的有两个编导和五个厂工。 
    晚上我们收拾了一下行囊就坐上了去机场的车。司机刚把车开到大门口,就被早已等在那里的小莹拦住了。只见她大包小包的往车上搬。我问她干什么。她漫不经心地说:“去西藏呀!”“啊?你不是开玩笑吧,你知不知道,那里海拔多少?”我急切的问。“我知道,海拔8848米。”“你知道还去,这可不是好玩儿的,快回去。”见她没有回去的意思我直冲她吼:“去去去!滚回去,我们都是大男人,你跟着去干吗?什么也不能干还得连累我们!”她不以为然的冲我哼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们去了,是主任派我去的,不信你问主任呀。”我赶忙拨通了主任的电话,主任说是他的安排,我只有同意出发了。 
    飞机在兰州降落了,休息了一天,兰州中科院的科技人员为我们安排了一辆北京吉普和一辆拉器材的中巴车,我们又出发了。我叫小莹坐中巴车,累了可以伸伸腿,她不干,非得跟我坐吉普车。大约又走了五天终于到了西藏自治区的定曰县,离珠峰大本营还有几百公里了。刚到定曰县境内,我们就坚持不住了,不适应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呼吸强烈的困难。后来还是小莹事先带了红景天、阿斯匹林等药给我们吃,才使大家的状况有所好转。 
    又休息了三天,大家的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们就朝珠峰方向出发了。出了小镇映入眼帘的便是皑皑白雪,崎岖的山路拔然冲天。人和车在紧张的呼吸里蹒跚了两天才看见冰川,越来越多,还有悬挂的冰流,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奇异的光彩,夺人眼目。我们选中了一块地方,开始拍摄。小莹看到这些明亮的冰川欣喜若狂,她对着层峦叠嶂的冰峰大声呼喊:“啊!我爱你!我爱你!”我一心想快点拍完片子早点回去,正聚精会神地对着一座冰峰调焦点,一双手突然抱住了我的腰。我知道是她,我说:“小莹别闹了,我在工作!”小莹满怀激情地将我抱得更紧了。我直起腰想好好跟她说,这时我发现随行的两位编导正看着我们,一个在哈哈的冲我笑,一个用一种异常的眼光盯着我看,看得我很不自在,仿佛在提醒我是个有妇之夫。于是我推开小莹,严肃地跟她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呀,你不是小孩子了,做事情要考虑后果的。”小莹被我训斥得愣住了,气呼呼地说:“你抱着你的后果过一辈子吧。”说完转身上了中巴车。 
    我和编导们拍好了片子天都已经黑了。小莹没有到我的车上来,我跟在他们的后边往回走。天越来越黑,风也越来越大,渐渐地飘起了雪花,我紧随其后不敢掉队。大约到了午夜时分,我的车速忽然慢了下来,一会儿就不走了。我检查了一下,是没油了,当我再抬头看前面的车时早就没影了。我赶忙拿出手机,一个信号都没有,我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本来早上加的油是够一天用的,我忘记了缺氧地带消耗的汽油量要双倍,而带的油又在中巴车上。此时雪越下越大,气温也越来越低,一会儿我身上的羽绒服就不管用了,我打开睡囊钻进去。我的心有些发慌,不过想到小莹不在我的车上,还是很庆幸的。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我在车里缩的难受,就起来坐着,外边已是漫天的鹅毛大雪,看不到天地间的分界线。突然我看见车的前方有一个白色的人影在朝我的方向蠕动,那白影给我的第一反映就是:小莹,是小莹,就是她!我的心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我钻出睡囊,朝她跑去,一把抱住了她。她栽倒在我的怀里,她的身体都凉透了,我将她扶上车,让她钻进我的睡囊。我关切而又焦急:“小莹你怎么这么傻呀!”她打着冷颤,牙根直作响,含糊不清的说:“我怕你有事呀!”说着泪水唰的流了下来。我将她的手放到我的嘴边,哈气为她取暖,将她的脚放到我的胸口上,我恨不得将我所有的热量都赋予到她的身上。一会儿我也冻得发抖了,小莹让我也钻进睡囊。两个人在一个睡囊里非常拥挤,但却暖和些我们俩紧紧地贴在一起,她轻声的说:“浩文,你真的想给我取暖那你就吻我吧!”看着小莹那惨白的脸和带有几分期待的目光,我顾不了别的了。我吻她的额头,吻她的眼睛,当我的嘴碰到她的唇时,小莹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脖子,一种澎湃以久的激情涌上我的心头。虽然小莹浑身上下只有牙齿不是凉的,但我却感觉到一股暖流遍布了我的全身。不知不觉中竟睡着了。 
    我一睁眼,天已经亮了。我感觉到小莹的身体特别的烫,烫得让我有些恐惧。我赶忙叫醒小莹。小莹被我吵醒后迷迷糊糊地靠在我的怀里语气虚弱地问我:“浩文,你抱着我有什么感觉?”我笑着对她说:“你靠在我怀里有什么感觉,我抱着你就有什么感觉。”她笑了:“真的?”我说:“真的。”她盯着我的眼睛看,慢慢地她的眼皮又睁不开了,“我太累了。”说着她又要睡过去。我赶忙抱起她指着远处说:“小莹你快看,那边有座冰川要崩了。”小莹睁开了眼睛,朝车窗外望去。只听“喀嚓”一声巨响,不远处粉状云雾般的冰削飘洒下来,那景色壮丽极了。我们凝神地看了很久,直到看不清粉末。这时候中巴车终于来了,他们将我和小莹接到他们的车上。 
    回到定曰县小莹已经昏迷了。我心痛地陪在小莹的病床边握着她的手,希望她早点醒来。一瓶液输下去后,小莹睁开了眼睛,她面带着笑容将我的手放到了她的脸上抚摩着说:“浩文,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作你的妻子,为你生孩子。”我点点头心里一阵暖一阵酸。她接着说:“你能娶我吗?你会为我离婚吗?”“离婚”我踌躇了,我知道我是爱小莹的,但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爱就对张陆不负责任呀!结婚一年来,张陆并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又怎么能自私的不顾她的感受呢。我的嘴角动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小莹见我为难的样子失望地闭上了眼睛,泪珠从她的眼角慢慢地滑落下来。看着她的样子我的心如刀割般疼痛,但我始终没有给她任何承诺。 
    一个星期后我们离开了西藏,离开了那个足以让我刻骨铭心的地方。 
    婚姻解体,我梦醒时分 
    回到北京那天,张陆没有来接我。我一个人回到了那个所谓的家。打开房门,空荡荡的屋子,一股凉气袭来,我疲惫地走进卧室。今天的双人床似乎显得特别宽特别大。我静静地躺在上面,脑子里开始纷乱,一会儿是张陆的影子,一会儿是小莹的脸。对张陆我有一份模糊的内疚感,我想或许是我对张陆照顾的不够,她才会整天郁郁寡欢。而一想到小莹,我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像我这样一个接了婚的人,在事业上也没有突出的成就,而小莹却那样死心塌地的对我……想着想着我睡着了…… 
    夜里,我梦见我和小莹还在雪山上,她昏迷着,我好担心,好害怕,我拼命的撕喊,可她却像死了一样没有反映……我被惊醒了。 
    第二天我一到公司就急切的想看到小莹。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小莹一大早向公司递了辞职信后就离开了。主任告诉我当初是小莹求主任让她去西藏,主任才同意的。她是为了我才去的,又是为了我辞职的,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而我呢?想到这儿,我不顾一切的奔了出去,希望能追回她…… 
    跑了一天我也没有找到小莹。晚上,我又回到了那个冰冷的家,却接到了张陆的电话…… 
    我和张陆在一家咖啡馆见了面。和她一起来的是一位仪表堂堂的男士。这位男士的到来并没有让我感到不快。一段时间没见,张陆好象胖了,脸上也有了光泽,她很平静,面带着微笑。还没等我说话,她就先开口了:“浩文,我们之间应该作个了解了。只因我们都不敢相信满怀寄托建立起来的家庭会这么不堪一击,所以彼此都在痛苦中煎熬着。但是我们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幸福的家庭是要有扎实的爱情作基础的,而我们没有,也因此我们组建起来的注定了是一个失败的家庭。还记得那晚,你突然有了激情,其实我是很向往的,也期待了很久,但一想到你的激情来自于孩子,我便觉得自己真是个失败的女人,在你面前我没有魅力可言。当孩子流产的那一刻,我反而轻松了,我告诉自己是该到好好考虑一下的时候了。”说到这儿,张陆微微地笑了笑,“我们只是太想要一个家了,而忽略了那个家是否属于我们。我们之间谁都没有错,所以谁都不用感到内疚或者自责。今天我之所以敢把阿K带到你的面前,是因为我觉得你一定会祝福我们的。” 听完她的话,我仿佛释然了我和张陆之间的关系,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我怎么就没能早点有一个明智的选择呢?后悔之余是对小莹的无限牵挂…… 
    离婚后的我一个人生活着,我没有了对张陆的那份内疚感,而对小莹的思念却日渐加深,直到这时我才真正发现,我永远都忘不了她。但是我却没有找她的勇气,即使见到了她我又能说什么呢?难道告诉她我选择坚守婚姻是错误的,请她原谅我?她会原谅我吗?不会。我的想法让我自己都觉得那是更加不负责任的表现。我已经亵渎了我们之间这份至诚至深的情感,又怎么可以再一次去伤害她。 
    2003年元月,又一个新春的开始,熙熙攘攘的人们踩着入冬以来的初雪紧张的忙碌在生活的快节奏中,而我还留恋在去年的那场酒会上,找不到前进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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