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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泡沫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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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偶
几年前的一个秋天,表姐琳子远嫁他乡,出门对父母拜别时哽咽着说的那一声“保重”,引出了在场每一个年长之人的眼泪,到现在我还想不明白,不知道她是喜极而泣,仰或是真的悲伤,或者是作假一定要哭的。第三道炮竹声声响起,车发动缓缓行驶,驶出城外速度加快,那时天色尚早,雾迷漫着,风刮在脸上有一些的疼,两旁的树也在挥着双手送行,不知道是那辆接亲的车上放着“大板城的姑娘”,凭空给白雾弥漫的空气里增添一丝的喜气。出嫁的路凄离又迷茫,琳子一脸的凝重,望着窗外一晃而过的树枝出神。
五年过去,表姐和表姐夫(应该是前表姐夫)吴维离婚,什么也没留下,没有孩子,房子家具电器全卖掉,甚至彼此一点的怨恨也没有的,平常平淡。至于卖东西所得的钱,他们平分给了两边的老人。
琳子和吴维同是政法学院的同学,在学校时形同陌路,毕业后一个在法院,一个在检查院,男的不算很才,但很有社交能力,也很有事业野心,女的不算很貌,也很有野心,很倔很强,不过野心只限于使她一丈之内的夫唯她命是从。他与她在一起,一开始就是勉强的凑合,凑合的原因一是父母之命,二是年纪渐长,都已过而立之年,一个偶然的机会就走在了一起,三个月后宣布结婚。
其实匆忙的凑合对他和她都是一种伤害,表姐琳子和我谈起她的婚姻时,一脸诲人不倦的模样,一脸对吴维咬牙切齿的状态,当然还有一点的悔意,我装作很耐心很虚心很感谢很接受的样子,在心里其实不以为然,我自有我的活法,我自有我的感情和情感的经历,我也自有我的处事方法和处事原则,用她所遭遇的教训安在我的身上肯定不敢苟同。
女人嫁了人,就有了一个“妻子”的称谓。但凡是男人,只要不是木头,多多少少总有点野心,路边的野花可以不采,看看也是好的,如果看着看着确实好看了,再回家看看自己的妻,自然就不怎么光鲜了。
让她不光鲜的原因可能有很多种,比如婚姻的平淡,生活的劳累,等等,再注意保养的女人也敌不过岁月的毁,更何况其中的大部分人婚后根本没心情、没精力去注重这些,容颜逝去并不可悲。
最令男人忍受不了的,便是女人思想的转变:淡漠了,世故了,不去争抢可以让自己进步的东西,不学习,不看书报,最热衷于浅薄的泡沫剧、言情剧,竟然能从粗糙的剧情中抬起一双泪汪汪的眼。
男人就奇怪了,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以前对于这些东西,她往往觉得过于俗气而避之。如今,她争抢的矛头指向了菜市场、打折等让人觉得占了便宜的地方,如果家庭条件不好,这样是懂持家会过日子,但如果生活条件相对宽裕,我想没有几个讲究生活品质的男人愿意自己的妻子在大众场合歇斯底里吧?
表姐琳子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在婚后多了许多抱怨,总觉得婆媳关系紧张,丈夫也越来越不在意自己,总之,可以找到许多理由或者借口充分地表现自己对生活的不满,于是,难免上演几幕“河东狮吼”。
而前表姐夫吴维,其实并不才,也不材,也没多少财,但是凭借过人的酒量和不一般的花皮油嘴、捧人拍马屁等花样翻新的上爬手段,已是副院长的内定人员,位置眼看就到手了,只差一步之遥的红头文件,在这当口,问题出来了,一桌酒席,一桌麻将,一包房的男人,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
琳子出现了“请客怎么不喊我,要那些来干什么??”,手指如花的女人们,怒声质问,以狮吼的造型,一掀酒桌,二掀麻桌,“叮叮铛铛”!清脆的碗盏破碎的声音传了开来,男人们女人们四散开来。
说变就变,红头没有了,他和她开始告警,一星期后宣布离婚。
婚姻对他们来说是场游戏?是场战争?是件任务?是个命令?是一出泡沫剧?还是其他什么?而他和她到底是谁的错??我竟弄不明白。
我认为作为女人,要有充分的自信、自尊,甚至是骄傲,而自信的前提是,要有自己的资本,不断地学习,不断地修正自己的人生观、审美观。如果你充分地扮演好妻子和女人的角色,那个男人还不领情,大可把他扔了。一个注重生活质量的女人,这点智慧总该有吧?
对表姐琳子我也是如此这般说的,不过不知道她领不领情,听说她最近有了男朋友,据说还对她言听计从,一表人才,还事业有成了,看来她如愿以偿,我们也有喜酒喝了。
嘿嘿嘿!!但愿不是泡沫!就算是块透明皂肥皂之类的也值得恭喜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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